2024年12月6日,《今日说法》播出的“守护珠江·绿色养殖路”引发了社会关注,如:罗平县提起的公益诉讼,对小马为何未予以行政罚款;欲知其中缘由,还得从养鸭场的法律责任说起。
石林彝族自治县是一个养鸭大县,近年来随着石林彝族自治县旅游业的发展,饮食业对鸭子需求量慢慢的变大,很多养殖户加入了养鸭行业;目前,石林彝族自治县共有养鸭户103户,年出栏量1000多万只、增收额达2000多万元。
与此同时,养鸭所带来的污染问题也一直在石林检察机关的关注范围。2024年6月的一天,检察官在石林镇林口铺海子水库旁边巡查时,闻到了一种难闻的气味;顺着气味,检察官在海子水库附近找到了一家养鸭场。
养鸭场内没有一点粪污处理设施,鸭粪堆放在空地上晾晒准备出售;检察官通过养鸭场的负责人陶先生了解到,他从2022年开始租赁的养牛场养鸭,图省事未申办动物防疫条件合格证。
随后,石林彝族自治县农业农村局和石林街道办事处分别制发了检察建议,内容是根据《动物防疫法》等督促对养殖进一步进行规范;收到检察建议后,县农业农村局立即对养鸭场下达了整改通知书,并对养鸭场负责人作出了行政罚款。
养鸭场距离海子水库只有几十米,管理不到位还是存在污染风险,再加上购买设备设施,还要花一笔不小的费用;最终,陶先生决定更换一个养鸭场地,建在水库旁的养鸭场被清退了。
对水环境治理,有人可能要问,检察机关为何没有根据《水污染防治法》发出检察建议,并要求相关职能部门履行职责?《动物防疫法》和《水污染防治法》规定的责任不同,在本文看来,受检察职权的限制,县检察院只能适用《动物防疫法》:
根据《动物防疫法》第九十八条第(一)项规定,开办动物饲养场未取得动物防疫条件合格证的,县级以上农业农村主管部门可责令改正,处三千元以上三万元以下罚款;但根据《水污染防治法》第五十六条第三款规定,畜禽散养密集区所在地县、乡级人民政府应当组织对畜禽粪便污水进行分户收集、集中处理利用。
《宪法》第一百三十四条尽管规定检察院是国家的法律监督机关,但根据历史解释,同级检察院不能对同级人民政府行使检察权;具体到本案,陶先生养鸭场地所在地的管理机关为县农业农村局和石林街道办事处。
2024年6月的一天,罗平县的检察官在九龙河长底布依族乡水车村段发现有人将畜禽粪便倾倒在了河岸边;小马就是向河岸倾倒污染物的村民,他家里养了十几头牛。罗平县人民检察院对此案立案调查:
县检察院依据《水污染防治法》等规定发出检察建议书,要求长底布依族乡人民政府对行政区域内江河湖泊有水资源保护,水污染防治和治理等职责的管理。
乡政府的工作人员立即找到了小马,向他宣传了倾倒粪便,有可能污染河水以及可能面临法律责任的严重性;小马意识到了这种行为的后果,立即对污染物进行了清理,并保证以后不会再向河岸边堆放了。
罗平县检察院制发的检察建议与石林彝族自治县的依据不同,肉牛养殖场的法律责任也不相同;有人可能要问,小马为何不出售肉牛养殖场的粪便?在本文化看来,饲养动物的粪便能否直接利用可能是主要原因。
淡水是人类生存的门槛之一,《水污染防治法》第五十六条据此规定,畜禽散养密集区所在地县、乡级人民政府应当组织对畜禽粪便污水进行分户收集、集中处理利用;县、乡级人民政府倘若依本款规定投入,农村集体经济及其成员可以举办养殖场。
有人可能要问相关政府为何不加大投入呢?在本文看来,罗平县的小马没有晾晒肉牛养殖场的粪便出售可能提供相关“线索”,即:饲料添加剂使用,牛、猪、鸡等动物的粪便不可以“有机肥”立即进入农田使用。
倘若饲养的动物粪便不能进入农田使用,其性质是对农田,或者环境的污染;根据《环境保护法》第五十八条的规定,合乎条件的社会组织未提起公益诉讼,人民检察院也可以对饲料生产商等提起公益诉讼。
本文之所以强调《水污染防治法》《环境保护法》等法律适用公益诉讼,旨在说明《动物防疫法》并没有类似规定,如:本法第一百零九条第三款仅规定:“违反本法规定,给他人人身、财产造成损害的,依法承担民事责任”。
本文之所以强调《水污染防治法》《环境保护法》对饲料生产商提起公益诉讼,也旨在说明规范动物养殖业,如:2024年6月20日,《今日说法》播出的“整治养蛙乱象”,由饲料供应商推销养殖户的牛蛙。
控制饲料生产前端不仅有利于环境保护,还有利于人民群众食用生态、安全的食品,如:目前不少花了钱的人养殖的鸡产生了担忧;有人可能要问,政府如何保障呢?
在本文看来,由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养殖能充分保障,其成员食用与供应的产品的质量相同。目前,多数集体经济组织有未利用地,根据2025年5月1日起实施的《农村集体组织法》,农村集体经济组织能从事副业生产。
根据2025年7月1日起施行《矿产资源法》第二十八条的规定,国家出资勘查矿产资源无需取得探矿权;探矿权派生出采矿权,畜禽散养密集区所在地县、乡级人民政府有能力对畜禽粪便污水进行分户收集、集中处理利用。
倘若各地能正当解读将要实施的法律,中国特色的食品安全标准将会形成;但在本文看来,对资本可能有一定的影响,如:公益诉讼可以直接针对饲料生产经营者、有机与无机食品价格不相同影响食品进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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